最近的生活就是
《淦,意外得知我带的实习生是dom该怎么办》
同人,前排@云川漫步
jie、网、yin学校AU,原著指路踏雪乌啼观海啸,短平快一发,不走脑的。
*十五年重度ooc患者,先给读者们鞠个躬。
**看了2017年的纪录片《镜子》和《心理访谈》逆子那一期,对主人公的未来有感而发,推荐大家都可以看看。
“放心,我们这里是完全he fa的。”
“我们这里重视的是心理辅导和沟通,要在孩子和家长之间重建有效的表达。和那种粗、、暴地让孩子听话的机构不一样的。”
“惩、、fa措施肯定要有,孩子都有惰性,但是我们这绝对不打骂小孩的。”
这是我来采访第一天,校长对我的保证。我当然不想听这些通稿一样的东西,于是顺势让校长介绍几个有代表性的孩子给我认识。
校长说乌恒璟是个特别的孩子,他是主动来营地的。
斑驳的树荫下孩子们在军训,我在操场一角,向专职司机老冯递上一根烟,像所有这个时代的教育机构一样,学校的老师、教官、心理辅导员都jin、烟,但是司机和后勤人员没有特殊要求。
老冯打开了话匣子:“小乌么,不是我开车接来的。”我心下一阵失望。“是他主动带爸妈来的,他爸开车。我们接了这么多,来营地的什么样都有,闹的,哭的,要跳lou的,割w的,教官老师都看习惯了,反而是那些嘴上说着同意来的孩子要小心,没几个人是真心的,大多憋着馊主意,上次遇见一个孩子,嘴上说着自愿,到服务区就大喊bang、架,把老师都气笑了。”
“那这个,乌恒璟有么,这些过激举动。”
老冯深深吸了一口烟,老道地磕了一下灰,烟蒂没有散整块掉进下水沟的眼里:“没有,他很淡定,反而是他妈更激动。”
“您最后说的这个乌恒璟,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送到这里来的呢?”
校长拣出一份档案,并叮嘱我一番不能暴露学生隐私之类的话,末了说,看看可以,不能复制拍照,也必须用化名,才递给我。范制表格上写着干巴巴的描述——
乌恒璟,14岁,辍学4年
——
家长主诉:该生整天上网,黑白颠倒,废寝忘食。该生上网主要下围棋(网棋五段),且带有赌、bo、色彩,以此为工作并引以为傲。另外,该生有暴、li倾向,经常殴、da妈妈,严重时曾用菜刀、凳子等威胁妈妈。
——
学生态度:该生在互联网上得知营地的信息,主动带父母来营地咨询。该生表达,因为营地有家长学堂,希望父母做出改变。
——
“这上面写的,打他妈妈还动菜刀,是真的吗?”
“嗯,据他妈妈说,这孩子下棋不喜欢被人打扰,下棋的时候,他妈妈把饭给他送到房间里,他就会生气,继而演变成动手。”
“那孩子来了以后表现如何?”
“他是三天前到这的,他么,有点高傲,不合群。”
“听说你打了你妈,这是真的吗?”
“打过。”乌恒璟目光躲闪,但是没有回避问题。
“怎么打的?”我知道这种问题有些残忍,但是不引导他,他又不肯多说几个字。
“就,揪头发,打她头。”
“现在看后悔吗?”
“不后悔。每次我忍无可忍了才会动手。”
“是因为什么事呢?”
“很多。一些小事。”
“那打完了有用么?”
“管用一段时间,但是之后她又会那样……”
乌恒璟是目前在营地年龄最小的孩子,胆子可不小,营地实施军事化管理,只有他敢把被子胡乱一堆,等到检查内务必然不过,被罚拿着被褥在操场上站jun姿。看他的表情,一丝不苟又强作大义凛然。我对他的好奇不由增加了许多。
没想到当天晚上,他就惹祸了。我到时看乌恒璟和一个高大的平头男孩扭打在地上,小乌又瘦又小,基本上属于被、压、着打,扑克牌、毛巾、漱口盂什么的撒了一地,赶来的教官赶紧给拉开了。
我赶紧找他的室友打听,“本来我们斗地主,乌恒璟在外面里看书,回来小何看他新来的挺孤单的,就叫他一起,叫了两次他可能有点烦了,就进来看了一眼。他嫌弃我们打得臭,别说他脑子也是真快,说这么这么这么一来不就赢了吗,这智商还打啥打。老杨就急了。”
宿舍要熄灯了,乌恒璟和打、架的杨姓男生被单独叫走,我问他们去哪,教官说不方便告诉我,半夜找校长也不便,我只好作罢。
翌日在操场上,我看到乌恒璟脸上有新伤,不是昨天打、架留下的,心里正纳闷。校长赶紧过来讪笑说:“这不是我们打的。”
“那这是……”
“小乌昨天打赌输了,自己弄得。在营地弄成这样,我们管理上有责任,可是孩子这么大,又不能24小时盯着他,啊呀,防不胜防呀。”
他昨天打完架又去打赌了?和其他学生吗?
校长说:告诉你倒是可以,你可不能写进报道啊。
营地晚上只有一位心理辅导老师,先去了动手比较凶的杨姓男生那边。校长把乌恒璟带回办公室,让他把怎么想的写下来。
“想到什么就写什么,具体点,这不是检查。你这孩子心思多,如果不能好好说出来,你身边的人都会困扰的。”
此时办公室的待客沙发上,还坐着一个人。此人30多岁,面前摆着一盘残局,目不斜视。乌恒璟搬了小凳子挤在校长办公桌一角写,写了不到三行半,就开始走神,目光满世界乱飞。
“不想写就别写。”客人说,“可以吧,岳校长。”
校长性子温和,做了个手势,你们自便,随后便端茶杯出去了。
“下一盘?”乌恒璟笔帽都没盖,凑过来。
“随你”
“一目1块钱,概不赊欠。”
“你要跟我赌?”客人终于改变了神色。
“光下棋多没意思。”
“也好。”客人神色敛起,“让你30目,我若胜你不到30目,一块钱也不会少你,你输了我不要你钱。”
“你这不是骗我呢吧?”
“你若输了,不仅要把你的《思过》写完,再加,一目一耳光。”
这回换乌恒璟神色诧异了,但是他自己提出的赌博,对方又夸下海口让他三十目,他一转念,少年的自傲又占了上风:“好,下。”
40分钟之后,少年看着七零八落的盘面,惊掉了下巴。
“除去先前让你的,赢你21又十分之三目。”
“不对,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。”
“你自己数。”
“不用。我不是说这个。”乌恒璟忽然把视线从棋盘上挪开,“我觉得你这棋很像一个人……你,不不,您,您知道野狐秉寒吗?”
“我是。”
“您说……啊,您……”乌恒璟一番语无伦次,半天他才憋出一句,“我是您的粉丝,您的每一盘棋我都看过。”
网名秉寒,野狐九段,棋风飘逸灵动,喜欢大开大阖地迅猛出击,从局面和心理上同时击溃对手,在快棋圈颇有盛名。秉寒棋力深不可测,绝不止网棋九段的水平。不少人猜测是哪位职业棋手开的小马甲。不过,秉寒神龙见首不见尾,无数人发过对战申请,但真正和他交过手的寥寥无几。
“你是在网上学的棋,和棋力相当的网友对局升级上来,所以和上手、下手下棋的经验都太欠缺。”说着,秉寒开始给乌恒璟细致地复盘。
“简明地进攻很好,只是对我没用。”
“这个局部,不必贪多,只需守住。你没有下过贴目棋,第一次不懂,有情可原。”
“这里的扳,果断而有余韵,处理得很好。”
“这一块,落子太快了,纯凭感觉,不计算清楚,习惯太糟。和上手下棋,太随便了。”
“耳光,《思过》,概不赊欠,很晚了,不要浪费时间。”
乌恒璟沉浸在和偶像对局的兴奋里,竟把自己打赌输了的事忘了。
不过,那可是秉寒啊,他和秉寒面棋了!这不是三生有幸是什么!秉寒给他复盘,还夸他了!
“您打吧,我心服口服。”
“你自己动手。”秉寒淡定得好像在说你执黑先行,“因为我,也不喜欢下棋时候被人打扰。”
“……”乌恒璟从小被爸妈惯坏了,哪受过这委屈,他抬了抬手,扇了脸和脖子交界处一下,声音闷闷的,只比拍蚊子重一点。
“不算。”秉寒说。
后面三次,秉寒都说了不算。
羞耻占了上风,乌恒璟手抬起来越落越轻,甚至发了抖。
“求您,教教我……”
“用我教你么。”秉寒猛的起身,左手薅乌恒璟的头发,右手轻轻拍在他脸颊上,“打你妈妈的时候你不是会?就这么打。”
乌恒璟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,疯狂地挥动双臂如狂风骤雨一般,甚至过长的指甲划破面皮流了细细的血痕,他也不停下。二十一下打完,已经无声地泪流满面。
原来,乌恒璟来之前,校长正和来避暑的老朋友在这大吐苦水。
谁都不愿意挨打出丑,尤其在自己重视的人面前。这一点,他终于领会到了和妈妈相似的感觉。乌恒璟犹豫着开口,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。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错哪了。”
乌恒璟又说不出来。他是主动来营地的,当然知道他家的情况是有问题的,可是他每每动手,用他无数次的回答,都是忍无可忍。所以他想让爸妈听听家长学堂,做出改变。他妈妈工作忙,平时对他关心少,一回来又事无巨细想要控制他,连他上厕所用左手还是右手都要管,他无数次口头警告没有作用,最终矛盾演化成暴、li、冲突。
“如果我把棋子放在这里,你知道该怎么应对吗。”秉寒啪地一下,落子在棋盘下的玻璃茶几上,声音异常清脆。
“硬要下在这里……犯规,我不需要应对……你已经输了……”乌恒璟不明所以。
“家,也有家的规则,你只能挑选有限的手段。如果你做了超出这个规则以外的事,不管是在什么情形下,做了就已经输了。暴、li,不在家庭允许规则的范围内。”
秉寒不紧不慢收了棋盘,拿出一张名片,说:“这是我的私人号码,可以约棋,尽量提前一天,我好安排时间。”
乌恒璟看了名片上的字,不由大惊失色,上面的名字是珞淞,正是获得“八冠王”的称号,前不久刚刚宣布退役的职业九段棋手。
“还有,野狐秉寒是珞淞这件事,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。”
关于jie、网、yin营地的稿子很快截稿,不过当时认识的几位小朋友,我一直有关注他们后续的动向。
乌恒璟结束营地训练以后仍旧没有回到校园,但是已经开始补习欠下的功课,如果可以的话,准备在15岁或者16岁时参加中考。
营地的心理老师说,乌恒璟的父亲长期缺位,而才14岁的他赌、棋收入可观,根据精神分析的理论,这孩子的潜意识里一直把自己放在替代父亲的家庭地位上,因为家庭压力让他过于紧张,才会对母亲行使出格的权力。
草草读过2本弗洛伊德和荣格的我似懂非懂。
后来我也有机会接触过一次这位“八冠王”,珞凇说,小乌脑子快,但是没耐性,要命的是基本功太差了。
“还得从头教起啊。”
被《神们自己》按在地面上碾压的感觉,太爽了。在想到它是一本1972年的小说以后,那种羞耻感就更强了。
虽然书里有很多我讨厌的,勾心斗角、脏心烂肺,如果换另一本书着力刻画这些我肯定早弃了,还要组织三五百字骂他一顿。
但是在阿西莫夫惊人的脑洞面前,我还配挑什么错,享受每本书就好了。
阿西莫夫,就是神。
(精神亢奋发疯中)
全文需要走后门
02
曹连海确实不是小伙子了,更何况坐牢十年,把他的气力都打碎了。他现在的样子,像一个人畜无害的遛弯大爷,观棋不语那种。
这严重加剧了曹连海的不自信。于是他去问阿阮:“我感觉曹溪不怕我了。”
这次回来,阿阮是曹溪接触最多的人,他们年龄又相仿,阿阮劝到:“溪少爷无依无靠地游荡了十年,现在回家了,只会觉得安心。他对您还是尊敬的。”
曹老大好像没在听:“有没有什么办法,让他更怕我一点。”
“很难。”
“嗯,毕竟他这次回来,连死都不怕了。”
“您装病或许可以。”
曹老大一脸黑线,我还没那么下作。
“或许这就是溪少爷不怕您的原因。他了解而且无条件无底线地信任您。”
“总得让他有个怕才是,电,行不行。”
“对于忍耐力奇高的溪少爷来说,电击管用,但不是最好的办法。因为电击其实只是短暂而剧烈的疼痛而已,最终只是加强版的鞭子。如果您一定要试,我倒有一个办法。”
只有没了,才知道为什么死亡又被叫做没了。
本故事纯属虚构,SP预警,最近越来越关注SP发生的场景和因果,可能以后的文风都会往这方面尝试
X+1 DAY 晚 甲市通记者肖箫的家
20XX年X月X日,甲市大学一大二男生小李溺水,小李同年级的女生柳某将他拖上岸,同行的同学对其进行了心肺复苏,并叫救护车。救护车在16分钟后赶到,22分钟后,小李因抢救无效死亡。
据甲市通调查,按照有关部门要求,游泳池每250平方必须配备3个救生员。甲市大学游泳馆拥有8条25米泳道,占地500平米,但是只有一个专职救生员。而且事发时甲市大学游泳馆的救生员王某并不在现场,而是在室外抽烟。
肖箫感觉落笔实难,她写不下去了,看了整理的录音稿,她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,给编辑打电话。“喂,张老师,这个题……我的意见是不要再写了。”
编辑听到这开场白稍稍有点意外,肖箫虽然刚毕业不久,但是从业以来非常有闯劲,更难突破的选题以前也做过,从来没打过退堂鼓,更何况出事当天是肖箫主动提出来——甲市大学是肖箫的母校,她自己也还有熟悉的人在游泳学生社团。“为什么呢?今天现场顺利吗?见到柳乙了?”
“见到了。实际上这个救生员王某,就是X年前在奥运会上获得金牌的游泳运动员王丙。今天我见到柳乙的时候,甲市体院的赵教练正在劝她,希望她和当事的同学们不要在网络上公开王丙的身份。
“他说,王丙这些年来穷困潦倒,没有生活技能,找不到合适的工作。最开始几年他做少儿游泳培训,后来咱们市生活水平提高了,家长不再把孩子扔到游泳班就不管不问,王丙嘴笨脾气又差,被学生家长找了几回麻烦,就放弃了。王父多年前就半身不遂,王母今年年初脑溢血住院,掏空了全部积蓄。王丙自己也有病,他的儿子才三岁,妻子只能脱产,在家带孩子照顾老人。王丙只好求助体院的老领导,给他找了大学泳池救生员的工作。
“这件事王丙确实有工作差池,但是不是说他恪尽职守,就一定能挽回小李同学的生命?舆论不会管这些,他的身份又这么特殊……我们不能做逼死才力*1的最后一根稻草啊。”
“情况我知道了。能跟进的话你还是跟一下吧。我们是第一个接触到核心人物的媒体,如果能帮当事人的任何一方解决一些问题,哪怕稿子不发,也有跟的意义。”
X+3 DAY 晨 甲市大学会议室
校长:“赵教练是我的老同学,他的面子我不会不给的,我们讨论了一下,也考虑到你家的特殊情况,现在的处理结果,第一,游泳池这学期先不开了,你就先休息,对外我们就说是,为期6个月的救生员专业培训吧,等舆论忘了以后你再回来上班,学校会增加救生员,你不用担心,你的工资标准不会下降;第二,学校不要求你赔偿和书面检讨,但是李同学的爸妈要求必须看到你当面给他们跪下道歉,到时候领导跟你一起去,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……”
“第三,烟必须戒。”赵教练补充。
处理结果肖箫不觉得意外,跟赵教练早先透露的是一样的,肖箫仔细观察当事人王丙。
王丙坐在光线里,两眼无神地向前戳,他肩膀很宽,但是身上的肌肉已经不像年轻时有漂亮的流线,运动量骤减,却保留了训练时的大胃口,他的体重骤升,肚子也像吹气球一样臃肿起来。长年无波澜的工作,让他的目光长久地失焦,虽然他的心其实像十六岁站在领奖台上时候一样单纯。他不争论,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。听完之后他叹了口气。手机闹表响起,他就着桌子上的一次性纸杯——那些水,斟上也没有人动过——他吃了药。
“王丙有心脏病,很多游泳运动员老了都会有,因为年轻时候训练负担过重。实际上,王丙并没有救生员资格证,有心脏病怎么能当救生员呢。”私下里,赵教练对肖箫说。王丙四岁开始学游泳,九岁时候被赵教练相中了资质,到退役之前,都是赵教练负责的。他对王丙的熟悉仅次于王父王母。“比他媳妇还懂他。他媳妇也是我们体院的运动员,我看着长大的。他们圈子比较封闭,认识不了别人。”
“专项培育在那时候看来,为国家输送了大量的金牌银牌,现在看来,把很多孩子都毁了。”王丙十分内向,不像三十多岁的人,不善言谈。“几年前他来找我,希望我帮他找一个不用和人说话的工作。可是除了游泳,他什么也不会。连高中也没上。”
X+5 DAY 晨 小李父母居住的招待所
一边是经受不住一点风险的王丙一家,一边是来自农村的供儿子上大学的小李父母。肖箫觉得人间太苦了,如果不是职业要求她在场,她可能早就夺门而出找地方哭去了。
王丙跪在小李父母的面前,却说不出话——王丙后来说:“人家儿子都20岁了考上大学了,说没就没了,我凭什么求他们原谅。”
小李母亲疯狂地抓挠眼前的人,揪住王丙的头发抽打他。校领导纷纷上前拉架:“您冷静,别抽了。”
“别抽?我想抽死他!”
王丙猛地站起来,一米八六的宽肩膀身材爆发出骇人的威严,甚至屋里安静了好几秒钟,就在这几秒,王丙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。他抽出自己裤子上的皮带,掖到小李母亲手里。小李母亲吓了一跳,跪着的时候显不出来,王丙这样一个人高马大、表情木讷的汉子,她怎么敢下手。王丙转身,皮带到了校长的手上。
“抽啊,照死了抽。”
(校长内心:这么诡异的场景就别让领导先走了)
骑虎难下之中,校长把这段时间的烦躁全都发泄在抽打上。皮带隔着裤子,打在奥运冠军的致密的臀腿肌肉上,发出砰砰的巨响,仿佛打的压根不是人,是一块磐石,一个沙袋。竞技生涯让他对疼痛有超乎常人的坚忍,不动摇也不吭气。
校长心里这个憋屈,自己明明还有两年就退休了,摊上这么大的事,伤财惹气,热搜撤了一条出来三条。但是到底老了,挨打的还没怎么样,校长累得手发抖。领导就是有风范,校长转手把皮带递给教工部的书记,书记比校长年轻,体力好些。他甩了一通,便觉皮带越发烫手,不知该如何处理——
这时,赵教练接过这个烫手的皮带。
他从九岁就跟这个教练。教练不打人。不管是在家里对自己的小孩还是在体校带一群皮猴们。
赵教练拿过皮带,抽在王丙的身后。他身后已经高肿,撑起裤子绷紧了。又被强力压下去,血肉压扁,复肿起更高。这时,王丙发出沉沉的低吼,那不像疼痛的呻吟,反而像森林、海洋、野兽和夜风的声音,像积攒在体内的疼痛在泄洪。
“够了!”小李父亲夺过皮带,远远丢出去。皮带上已经沾了粘稠的血。“用不着。小李又不能回来。”
*1.才力:“亚洲第一大力士”,退役后饱受伤病和穷困,去世时年仅33岁,详见2003年《南方周末》刊载的报道《举重冠军之死》。
本故事纯属虚构,但是小注是个真事。